【楚路】和前任一起养的狗怎么能叫偷？
迟来的生贺，主要被卡住好久了。化用一下某明星的梗。普通人AU，缺德段子，OOC。
“我应该去偷狗。”路明非在被窝里翻来覆去。
但这狗本来就是我的，什么叫做“偷”？虽然喂狗粮的是楚子航，晚上经常带它出去溜的是楚子航，带它做绝育的是楚子航，教它握手、坐下、趴下的也是楚子航……
但最先在街上发现它的是我，熟了之后绑架它去宠物医院做检查的是我，养了之后背着楚子航偷偷喂它吃零食的是我，每次开门它最先迎上来的是我，和人感情最好也是我……
离婚争夺孩子都要考虑孩子感情倾向的问题呢，我和楚子航分手了要回我的笨笨怎么了！
所以这就不能叫“偷”！这叫抢回笨笨的抚养权！
想通了的路明非不再翻来覆去，呼出一口长气，转而想怎么进行“偷”这个操作。
楚子航这人白天要去上班，所以最好白天趁他上班的时候去，免得撞见他。不然万一抢笨笨的时候和他发生争执，我可打不过他。
才分手几天，小区保安肯定还认识我，不会拦着我不让我进。实在不行我就穿件黄衣服，假装自己是送外卖的。
楚子航应该也不会这么快把指纹锁和密码换了，我应该还有潜进去的机会。等我一开门，笨笨肯定会来迎接我，等它这么往我身上一扑，我就顺势拿狗绳这么一牵，我再顺势这么一跑……完美！
可万一这男人换了指纹锁和密码呢？呵，楚子航这人我可太了解了，行动能力强得很，当初和我谈恋爱的时候，他可是把……
算了，不提也罢。路明非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
分都分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但总得去试试，万一楚子航没换密码和指纹锁呢？
路明非想了想，内心又风平浪静了。准备明天就偷摸去“楚子航家”看一看，能成就成，不能成再想想其他办法。
从瞅准楚子航上班时间，到进小区，再到按指纹开门，甚至到笨笨特别兴奋地摇着尾巴来迎接路明非，一切都很顺利，一切都超乎想象的完美。
但如果不是“楚子航家”里有人，那人在路明非一进门时就叫住了路明非，他现在已经拿回小狗的抚养权了。
“航航说你这几天有事，要回婶婶家住，这么早就回来了？他说这两天他也很忙，没时间照顾笨笨，所以让我来接它回它奶奶家……”苏小妍笑眯眯地摸了笨笨的狗头，“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不接笨笨回去了。”
路明非睁大眼睛，大脑一瞬间思绪万千。
楚子航，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我俩已经分手了的实话！你可真是个狗男人啊，还想让笨笨回奶奶家？你知道分手后我不好再去长辈家，于是这是想着法让我见不到笨笨吧？哼，想得美！
路明非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但又闭上了，悻悻地对苏小妍说：“这不也是想着笨笨，就早点处理完东西就回来了嘛……”
“我其实也很想笨笨的，但我很少来，主要我一见着笨笨吧，心里就怪怪的……”苏小妍拆了一包小狗零食，拿了一些出来逗笨笨，给笨笨吃。
好家伙，我都是偷偷摸摸背着楚子航喂一点零食，您可真不把我当外人，抓这么多。路明非心惊胆战，但嘴上还是顺着，“怎么了，笨笨不乖吗？”
“也不是不乖，就是我真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当奶奶了。虽然只是小狗的奶奶，但我心里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笨笨能叫我妈妈吗，叫阿姨也成啊，奶奶都把我叫老了……”苏小妍对着笨笨说话，喂完手上的零食，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拿着手指搔着笨笨的下巴，“航航老是说叫妈妈阿姨什么的就差辈儿了，可那有什么关系。你们都是我的好宝贝，它可以叫你们哥哥嘛……”
路明非看着这个漂亮女人，这个只为被叫奶奶有点显老而烦恼的漂亮女人，也说不出实话来，只能陪着她尬笑。
他总不能说自己和楚子航几天前已经分手了，而他现在回来其实是来偷狗的吧？
看来这狗，自己今天是要不回抚养权了，而且自己还差点有了个狗兄弟？
狗儿子的辈分差点升级，我和楚子航的辈分差点就降级……
造孽啊！
上午陪笨笨玩了一会儿，中午和苏小妍在外面吃了顿午饭，下午陪苏小妍和她的好姐妹一起逛街……
这一天除了把自己搞得腿软脚软以外，路明非今天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主要是指自己偷狗这方面。
其他的倒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自己还是有点收获的：自己见到了笨笨；无意间阻止了笨笨去奶奶家；吃了顿午饭；即便自己再三推拒，但苏小妍和她的姐妹特别热情，还送给自己一条羊绒围巾，即便现在才刚入秋……
但是！笨笨没去奶奶家，楚子航肯定知道了！他肯定也知道自己回去了，还见到他妈妈了，甚至还可能知道她的妈妈送自己那条围巾了！
这厮知道我回去过后，肯定立马改指纹锁和密码！
自己偷狗不成蚀把米。
要是我昨天就去偷笨笨，或者分手时就牵着笨笨跟我走，我早就有笨笨的抚养权了！哪还有这些事？劳累了一天的路明非在被窝里咬牙切齿。
自己还收了围巾，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既然都分手了，那就不能要前任的妈妈送的东西了。我可不是那些坏男孩儿，我很有节操的，我会把围巾还回去。
把围巾还给长辈肯定是不行的，还是得通过楚子航。
但我还不想和这男人见面。
要不然把围巾折算成钱，网上转给楚子航？
但这也意味着要和楚子航说话。真痛苦，我其实也不想和他说话。
但总比线下又说话又见面的好。虽然楚子航那张脸确实好看啊见鬼……
路明非在网上搜了搜那条围巾的价格，吓了一跳，虽然还在预期之内，自己卡里也还有些钱，但就是心痛得倒吸一口气……我的钱！我辛苦赚的钱！
路明非用颤抖的手把楚子航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也不想跟楚子航多唠两句，直接给他转钱。
那边倒是没收，只是回复很快，“为什么给我钱？”
楚子航是真不知道这钱我为什么会转给他，还是装的？
刚想解释缘由，路明非突然恶向胆边生，回复拐了个弯：“这是我买下笨笨的钱，以后笨笨就跟着我了。”
“我不同意。”
你还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我也是它半个爹，我只是拿回我的抚养权！
“这不是钱的事。笨笨在我这里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
这是在阴阳我吗？觉得我不能照顾笨笨？
“我以后也会经常遛狗的，我会带它做定期检查的，打滚笨笨现在还不会，我以后会教它打滚的！”
“我出差不在家的时候，你自己做了什么，又吃了什么？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怎么相信你能照顾笨笨呢？”
我经常晚上打游戏打到3点才睡觉，下午1点起，饿了炸鸡汉堡螺蛳粉，渴了可乐脉动营养快线……
路明非刚想回他现在不这样了，但考虑到现在已经快凌晨1点了，他又心虚地觉得自己没资格说这句话。
那边的消息又来了：“我知道你还背着我偷偷给喂它吃零食。它已经够胖了，它需要的是健康。”
楚子航怎么知道我偷喂的事？我手脚还挺干净的啊，笨笨嘴上也没零食碎渣。楚子航竟恐怖如斯！
路明非只好打出感情牌，“可是笨笨跟我的感情最好，不跟我在一起它会难过的。”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不把狗给我！非得我再去偷一次是吧？
“但我也舍不得笨笨。”楚子航没有松口。
路明非气得半死，差点没喘上来。
“所以一三五你带笨笨，二四六我带，周日就一起陪他玩吧。”那边楚子航这么回答。
本来是偷狗的，怎么变成了还钱？明明是还钱，但为什么偏偏造成这个局面呢？路明非看着捡完球向楚子航奔去的笨笨，脑内一片茫然。
今天周日，两人一起陪笨笨玩。笨笨仿佛没发现自己的父亲和爹已经分开了，还在没心没肺不停撒欢。
楚子航拍拍笨笨，示意它先不玩了，然后说，“我知道你昨天回去了。”
路明非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吗？
“这几天你过得好不好？”楚子航接着问。
哼，我就知道你楚子航会问一些有的没的。
“挺好的呀，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我没跟我妈说我们分手了。”
“看出来了，还是早点说吧，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儿。笨笨总不能一直这样一三五、二四六的，要不干脆点，直接给我……”路明非循循善诱。
“不行。”楚子航态度坚决。
“我也是为你着想，老是这样不是也耽误你以后找对象吗？”路明非口不择言。
楚子航没说话，良久，他才突然出声：“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路明非装作没听见。
明天周一，笨笨归自己。借着夕阳的余晖，路明非牵着笨笨回自己租住的房子，回想楚子航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我哪里知道？
谈恋爱就像考大学。最初是“求求老天爷，让我和我的梦中情校在一起吧”；
真考上了吧，新鲜劲还在的时候其实怎么看学校怎么新鲜可爱；
但之后就是长久的“哼，我这样的货色你也收，看来你这破学校也不怎么样嘛。”
但和楚子航谈恋爱也不是。
路明非从谈恋爱起，就一直觉得自己高攀了楚子航这所大学，自己对楚子航的态度则是“我这样的货色楚子航也看得上，我没对他下蛊啊，他是怎么了？瞎了吗？”
楚子航为什么会和自己在一起，路明非怎么也想不通。后来养了笨笨，路明非心中才渐渐有了眉目。
笨笨虽然又懒又馋还不劳动，每次做错事指责它，它还常常固执地不改……但自己是真的喜欢笨笨，它是一只很好的小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可以给人提供很好的情绪价值”。
那楚子航怎么看待自己的呢？
自己是那种仅仅提供情绪价值的人吗？毕竟自己也没什么用，楚子航也确实对自己挺好的。
可自己不是宠物。
刚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有很多人觉得他俩不配在一起——主要是指路明非配不上楚子航。当时路明非还可以对着他们嘻嘻一笑，“你们不用太羡慕我。”
可真在一起的日子长了，才发现谈恋爱什么没那么简单。
在校园的时候不问柴米油盐，所以再怎样都还好。楚子航一毕业就去交易所上班去了，而那时候路明非才刚刚大四，文科生本身就不好找工作，好不容易找到了，每天端茶送水、累死累活。
路明非拿到实习工资的第一天就兴冲冲请楚子航吃饭。虽然不算很贵，但也温馨可口。
饭桌上路明非抱怨老板吸血鬼，把人当做牛马，实习工资也才一千块。
楚子航明显一愣，他说，“要不然还是不做了吧？”
“不了吧，好不容易找到的实习工作，这还没开实习证明呢。你看有的人去实习，每月才几百工资，有的甚至还倒贴钱，岂不是更惨？我这都算好的呢。”
楚子航当时不理解为什么路明非不辞职。而那时候路明非才渐渐清晰地认识他俩的不同。
好不容易熬到毕业，路明非毕业搬离学校的宿舍后，就住进了楚子航的小房子里。
路明非在网上投简历，很多简历都没有回音。哪个公司会要历史系的人呢？路明非幻想了一下自己是老板，自己也不太想要历史系的人。
真有机会去面试了，路明非却发现那些公司连编都不编一下，想要的其实是可以997的牛马，吓得路明非果断跑路。
在不断地投简历石沉大海、面试失败后，路明非的内心也有些麻木的坦然，他像陷进了漩涡里，丧失了动力，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
但这些楚子航不知道，或者说他可能无所谓。
“实习工资一千”“毕业即失业”对楚子航极端优秀的人来说，永远都是天方夜谭。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工作一年就可以不靠家里，就在市区交通便利的小区里买小房子了，连带着身为男朋友的路明非也可以跟着“享福”。
楚子航没催促路明非赶紧找个工作，也没说这样有什么不好。一切都很正常，好像只要路明非在身边就好了。
但这样反而让路明非尴尬。楚子航每天上班的时候自己还没起，下班了自己才能见到。
这算什么呢？
路明非面不改色地接受楚子航给的一切，但却越来越沉溺于网络，而沉迷网络这种“堕落”产生的短暂的虚幻的快乐之后，焦虑也如影随形地陪伴着路明非。
路明非不想告诉楚子航这些事情，也不敢在网上透露自己的经历，怕被扒皮。于是他写了一个虚构小说：一个少年去屠龙的故事。
故事并不太爽，屠龙的少年一直都挺苦闷，就像他当时的内心一样。但却有很多人追着看下去。这倒是意外之喜，路明非在一声声的催更和打赏中仿佛找回了自身。
养笨笨倒是一个意外。它只是路边的一条普通的灰色流浪小狗，在路明非连续两天背着楚子航街边吃串的时候喂了它一点儿东西之后，它就巴巴地跟着路明非了。
小狗怎么也赶不走，路明非一时心软，绑架它去了宠物医院，顺便还给它洗了个澡。
检查完的小狗没什么毛病，但它不是小灰狗，而是小白狗。路明非一乐，什么也没考虑地就把它带回了家。
但自己完全忘了跟楚子航说这只小狗的事情。楚子航回到家，和这只小狗大眼瞪小眼。
但楚子航什么也没说，在上网查找了一些相关养狗事宜后，楚子航驱车带着路明非和小狗，买了一些养小狗的东西。
“给它取个名字吧？”楚子航说。
“呃……叫‘笨笨’吧。”路明非想起自己一冲动什么都没搞，就将小狗带回了家，只觉得自己笨手笨脚。
笨笨这个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笨笨一天天长大，路明非觉得楚子航应该也挺喜欢它的，遛狗之类的什么都做。
但笨笨的出现却让路明非看到了自己。
有公司联系到路明非，想把他的故事搞成一个IP。路明非答应了。那个公司给的钱不是传说中几百几千万级别的，但路明非觉得也挺好，只要能赚点钱暂时不要让自己太难堪就行。
而楚子航那边又迎来一次事业高峰。路明非想着卡里的那点钱，默不作声。
楚子航什么都好，但和楚子航在一起，其实也挺累的。
永远也追不上。
有的想法一旦产生，之后的一切仿佛都是证明这个想法，什么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所以路明非和楚子航走到分手这一步，也不是不能理解。
路明非在逗笨笨的时候，终于想明白、理清楚这个问题的回答了，但心里面却空白一片。
之后半个月都相安无事，一切都往“正常”的方向走了。
但这天傍晚，楚子航在河堤路上把笨笨交到路明非手里的时候，楚子航却突然来了一句，“路明非，不如我们从头来过吧？”
路明非倒是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你搁这儿抄什么电影台词？”
楚子航一愣，“什么电影？”
“《春光乍泄》，王家卫导演的。”
“我没有看过这个，讲什么的？”
“讲一对同性恋人，一个叫何宝荣，一个叫黎耀辉……”路明非突然不说话了，他怀疑楚子航在装傻充愣。
但楚子航以前很少看电影，他俩在一起后，每次都是自己拉着他看的。
路明非确定自己没和楚子航一起看过《春光乍泄》，但楚子航自己有没有看这电影，路明非还真不清楚。
这些都没什么，现在谈这部电影真是太奇怪了。重点是楚子航确实说出了那句话——那句重新开始的话。
“然后呢？”楚子航继续问。
“然后他们分手了。之后又和好，又分手了。”
“所以我说的那句话，其实跟主角想和对方和好时说出的台词差不多？”
“对。”
“那他们最后和好了吗？”
路明非突然说不出话来。
楚子航应该没看过这部电影，不然也不会在说出那句话后，又问起这电影的结局。
楚子航做错什么了吗？没有。那自己做错什么了吗？也没有。
可感情的事情就是说不清楚。之前他们在遛狗时，楚子航问得对，他俩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为什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路明非鼻子酸涩，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没有。”
两人都沉默了。
“我并不希望那样，”楚子航轻轻地说，“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路明非叹了一口气，“师兄，有时候并不是错不错的问题。”
“我不明白。”
“你没发现我俩真的不合适吗？”
“如果不合适，那我们也不合适好久了。”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师兄，你是人中龙凤，是天之骄子，在每个人心中，你都是完美的男神，干什么都能干得好。但我不是，我是个找工作都费劲的普通人，我就像笨笨一样，又懒又馋还不干活。我能给你什么呢？我俩就根本是不同的人啊。”
楚子航说：“你打游戏能打到第一名，写的东西有这么多人喜欢，甚至还可以做成IP……”
“但那些东西在你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路明非问。
“这些事情很多人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才点，为什么你老是看不到自己呢？你以后可以继续这方面的工作的。如果像你所说的，那些人拿我当完美的男神，那你曾吐槽我八婆，腹黑，那我其实也并不完美。他们看不到的我的缺点，你看到了。你把我拉下来他们那所谓的‘完美的’神坛，现在又要把我供上去吗？”
“可我们太不一样了，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这只是个修辞手法，并不是真的。只有一个世界，只是我和你相遇的世界，只是我和你相互联系，成为过情侣的世界。”
“可是后来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好累。”路明非终于说出了口。
“那你现在累吗？”
路明非摇了摇头。
“因为之前你觉得亏欠。但你现在不用再想着向我提供什么了，可是你本来就不必向我提供什么的。”
“那是不对等的。”路明非说。
“但爱是对等的。”楚子航从善如流。
路明非不说话了，半晌他来了一句，“真不像师兄你会说的话。”
“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明白的。”楚子航再次询问道，“路明非，我们重新来过吧？”
路明非有些羞赧，但又感到轻松，觉得之前心中的空白都被填满了，于是只好说：“享受现在吹的凉风吧。”
但楚子航却不依不饶，对着小狗说话：“笨笨，今天你是想回出租屋那里，还是想让爸爸一起回家？想回爸爸那里叫一声，想一起回家就叫两声。”
“汪！汪！”笨笨冲着路明非不停摇尾巴。
路明非满头黑线。
笨笨你以后别叫笨笨了，叫“聪聪”吧。
End
